他好奇地问。
然后下一秒,一把捏住了龟龟的脸。
余思归:“……”
盛淅态度非常坦然,好像它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动作,就像在摸小乌龟,又像是捏一颗小青桃――他捏住思归的脸拧了拧,然后轻飘飘松了手。
归归震撼得,眼睛都圆了……
“你……”
思归耳根通红,颤声道:“盛淅你在干什……”
盛淅却茫然地问:“你头为什么能是圆的?”
羞得想钻进地心的思归一愣:“……诶?”
“你梢,”
盛淅几乎有点想笑,摸摸同桌的后脑勺和她散下来的头,示意是这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忍着笑说道:
“――余思归,你头梢拢起来是圆的啊,扎辫子也是扎成一个球……怎么会这样?”
龟龟:“天……天生的……”
盛淅手沿着女孩子头顺了顺,像是在给女孩子顺毛,忍着笑,脾气非常好地问:“这怎么都能是天生的?难不成还能有天生的头圆吗?”
“不、不是头圆呀……”
思归被少爷顺了几下毛,嗫嚅着答道:“只是不太服帖,头比较不听话,从小到大怎么剪都会自己变出弧、弧度来……”
盛淅目光温暖,手指很温柔地缠着女孩子软软的头,又轻轻捏了捏归归的后脑勺。
思归头并不长,平时为了上学好打理,去剪头时从来都要求剪到长度能扎起来即可,因此也就是将将及肩,被少爷这么一捏一缠,甚至有点酥酥的、好像被拿捏着顺了顺的感觉。
“别……”
思归哀求他,“别捏啦。”
盛淅语气挺柔和也挺诚恳:“我没见过这样的,让我看看。”
“……”
归归只好任由同桌揉脑袋,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猝然开口:
“盛淅?”
盛淅:“嗯?”
“上海到这边,飞机顶多一个半小时,”
思归呆呆地道:
“……但你今天下午明明是快六个小时没回我。”
盛少爷很温文地嗯了声:“怎么?”
龟龟震撼地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
“……”
话音刚落,盛淅很轻地一把拽紧了手中长。
那下并不很痛。
盛淅没使劲儿,却带着一点仿佛被他故意带出来的狠,揪得女孩子一下懵神。
“对,”
盛少爷逼迫余思归抬起头看他,而后在黑暗里,吐出五个温文的字:
“――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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