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缩在床上,宿舍里众人呼吸平稳,然而思归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摸出手机,将盛淅的消息拿出来当晚安看了一遍。
女孩子鼻尖微微泛酸,眼底映着那三个他可能都没怎么花功夫的、随手来的“睡了吗”
,在枕头上蹭了蹭,终于得以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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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活动就与第一天截然不同。
第一天是专哄小孩玩的,次日学农才露出它狰狞的本来面目。
早上十班冤大头清理田埂杂草,下午就变成果树修剪。
余思归在拔杂草那环节就差点去了,下午班长体委拎着修剪果树的大剪刀出现时,思归甚至趴在刘佳宁背后哽咽了两声。
“……?”
刘佳宁微微一哽,“没必要吧?”
余思归缩在她身后含泪、声线颤抖不已:“我……我没睡好……”
“我今早都叫不醒你。”
刘佳宁嘲道,“整个宿舍没有人比你更像猪,还抱着枕头睡,口水都出来了,怪不得你妈老说叫你起床不好叫……”
归归老师十分倔强地说:“这是她的问题,不是我的。
反正我昨晚没睡好。”
刘佳宁面无表情:“今早我叫了你二十分钟。”
“……”
“那我也是没睡好。”
归归含泪抽噎,“叫不起来我是你的问题!
宁仔我害怕,我没睡好觉此时虚弱至极!
我好怕这个剪刀把我砸死了,我就是不愿意修剪果……”
刘佳宁无名鬼火一蹿:“你他妈……”
但是还不待宁仔用大剪刀剪掉余思归可恶的头,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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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剪。”
盛淅的声音忽然道。
余思归大惊回头。
盛大少爷正站在她身后,伸出手,似乎压抑着无名的火,带着一股终于抓到龟龟的烦躁与执着,冷冷道:
“剪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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