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学姐声音沉静而温和,“于是有些人功成名就,但有些人注定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场考试是淘汰性质的,所以永远有……一大批人。”
学姐停顿,又道:“那一大批人,他们的失败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但他们真的不优秀吗?”
学姐问,“他们就合该被忘记吗?我在学校里时想起了很多昔日的同学……我成功了,而他们失败,但我心里却总有一部分仿佛为他们留着,相信着他们不会有一刻的松懈。”
“相信我们有朝一日,会在终点相见。”
余思归心脏毫无缘由地一抖,仿佛被撞了一下钟一般。
然而还不待细想,旁边盛淅就收起手机,轻轻一碰余思归。
余思归:“?”
“……手伸出来。”
姓盛的说。
余思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却听话地伸出爪子。
女孩指掌纤细匀停,凝脂一般,被校服袖口遮了一半儿。
体育馆灯光昏暗,唯有台上被聚光灯打着。
刚训了余思归一顿的恶毒转学生沉吟片刻,从校服兜里摸出管无糖薄荷糖,推开盖子,往小同桌手上,倒了两颗。
两粒淡绿色薄荷糖在余思归掌心滚了滚,好像有点孤单。
他想了想,又倒了第三颗。
余思归有点儿傻:“啊?”
“没别的了。”
恶毒转学生没头没脑地说,“至少现在只有这个。”
余思归:“?”
“——下次打架先看看地方,”
他略作停顿,散漫道:
“不是在训你。”
-
……
压片糖味道总是很冲。
薄荷味道辛辣,但提神醒脑。
余思归把清凉油点在手指上,抹自己的太阳穴,晚修晚上八点多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班上昏昏欲睡,但个个强打着精神写作业——余思归将自己的卷子摞起来放到一边,旁边姓盛的却早早做完了卷子,开始刷奥赛练习册了。
余思归有点儿困,盯着他练习题的封皮看了一会儿,问:
“你不是不打算参加吗?”
盛淅抬头时颇为茫然,显然做的题后劲十足,说:“无聊。”
余思归以为自己听错了:“无聊就刷题?我看你才是这个班上最无聊的。”
盛淅不置可否地笑笑,又低头做题,余思归做完作业就不想学习,悄悄摸出手机,在课上看起了小说。
归归老师,资深狗血爱好者,最喜欢的题材是带球跑,第二喜欢的题材是跳海手术不知怎地总之女主死遁了,第三喜欢的题材是高干和……
“……强制……”
盛淅的声音忽然响起,“……强制爱?这是什么?”
归归这辈子没更社死过,瞬间成为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猫,惨叫着用胳膊肘把手机屏幕盖严实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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