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学生能在高一下学期就搞到复赛名次。
没有人。
再顶尖的豪强高中、再顶尖的学生也很难出现报名参加考试的高一学生,并让他们去参加学年伊始、位于九月初的竞赛初赛。
因为竞赛报名一般是六月,那时候高一学生甚至没入学。
但是盛淅足足有两个。
余思归先前烦他,单纯地以为是他开挂了,毕竟第一中学为这届高一开设的竞赛课程这学期才刚刚开始,盛淅却竟然有名次,从根本上就甩了先修班的所有人一大截,如果不是开挂,这一切很难解释。
但事情的真相,却比这个精致得多。
余思归看着屏幕上“我校郑皓南、盛淅、秦渡……获得数学奥赛名次,即将晋级国赛”
的字样,又看了看布的日期。
然后她很轻、很难过地闭了下眼睛。
盛淅分明是个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把一件事做到无懈可击的人。
哪有那么多挂。
龟龟有点酸楚地想。
――因为他今年本来应该高二。
-
……
和思归的高中录取公示足足差出一年的。
坐拥两个竞赛名次,连日期其实都露出了破绽的。
――但是归归和盛大少爷相识已经足足半年,他从始至终,连一个字都没提过。
他只是笑着和班上所有人相处,笑眯眯地任由思归从他笔袋里揪红笔;周考归归竭尽全力肝数学却还是被他甩了截分,气愤地质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开了小灶,盛淅只会笑眯眯地拿本数学奥赛小蓝皮,在思归面前晃上一晃。
――意思是,我是搞过竞的人,比你高分明是理所应当。
虽然可能确实是真的……
但是问东答西、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在说谎!
混蛋谎话人!
余思归一时,感到说不出的憋闷酸楚……
然后她又捂了下自己的后脑勺――那地方今晚刚被混蛋高二学生揪了一把,还被他捏了脸,还在隐隐泛痛。
他使劲儿太大了……
龟龟委委屈屈,深感自己被欺负了,被盛淅当成商场里放着的玩具随便捏着玩也不用负责任,非常心痛,钻进了被子。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余思归睡觉时头对着窗,在枕头上滚了滚,好像怒气无处泄,过了会儿终于找到泄的出口。
――“叭”
一声,龟龟将被窝里的精灵球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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