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第二糟的却是胡凤歌与宋郁之。
胡凤歌脸上身上皆是被火|药炸裂形成的焦灼伤痕;宋郁之的前胸,后背,双臂以及头部均在炸裂时受到剧烈撞击;两人此刻皆是昏迷不醒。
蔡昭大惊。
“宋公子是为了救我与思恩小公子才致如此的。”
上官浩男低声道,“石室被炸开时,胡长老因为离窗边最近,即刻被炸伤倒地。
谁知韩老狗埋的是连环炸,一雷接着一雷。
我刚将胡长老扯到身旁,周遭的炸雷便将石头屋顶轰碎了,半边屋顶向我和李夫人母子压过来。”
“于惠因只来得及扯开胡长老与李夫人,眼看我要被巨石砸入毒池,宋公子挺身顶住落石,让我得以抱着思恩小公子逃开,他自己却被砸成重伤。”
蔡昭察觉到他言语中称呼的异样,“你,你已经知道三师兄的身份了?”
上官浩男神情复杂:“是宋公子昏迷前自己说的。
他说,他原只是为了不给家门惹麻烦才用的假名。
但我表叔与七舅姥爷皆死于他外祖父尹老宗主之手,他就不能再隐瞒我了。
让我有仇报仇,不用顾忌。”
“表叔和七舅姥爷?”
上官浩男挠头:“就是瑶光长老和开阳长老啊,一个从我爹那边算,一个从我娘那边算。”
“看来令尊令堂之间隔的辈分不少啊。”
蔡昭看着被平稳抬走的宋郁之,打趣起来。
上官浩男望着宋郁之离去的方向,感慨道,“小时候常听人说,北宸六派皆是卑劣狡诈的奸险小人。
他们正大光明的对决不过,便使了鬼祟伎俩害死了我表叔和七舅姥爷。
不曾想,他们之中也有宋少侠这样磊落傲气之人。”
虽说他们身处地下毒池,头上是密封严实的铁板,四周的洞口又被碎石堵住,但只要身形自在,总有逃出去的机会。
然而天摇地动的那一刻,宋郁之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救了他与聂思恩――两个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
上官浩男不能说是不感激的。
待此处收拾停当,蔡昭颇有良心的让人去将那个讽刺自己不贤惠的玉衡长老抬出来,转头之时,正听见慕清晏正在吩咐游观月。
“聂吹牡胤蕉裥牡暮埽观月你回头找人好好清理罢。
其余人等你看着安置吧。
胡长老与昭昭的师兄,务必好好疗伤。”
“去将孙夫人带过来。”
他神情淡漠,语气平静,“我去祖父母与父亲的旧居中落脚,将孙夫人,还有聂矗都带过去――”
一日一夜未曾休息的青年不见丝毫疲惫,晶亮的黑瞳微微放大,缓慢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期待已久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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