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比师妹你有底气,我这就去找魔教拼命,便是死在外头也不受你的气……”
戴风驰心疼不已,一面掏帕子给戚凌波,一面维护道:“七师妹你有没有礼数,凌波毕竟比你居长,你对师姐怎能如此无礼!”
宋郁之上前一步,淡淡道:“要不是当初你们一径的欺凌,师父也不会托付昭昭照看那冒牌常宁,到了今日这地步,你们有何可说嘴的。
我看昭昭师妹一点没说错,风口浪尖时没出头,风平浪静后也不必出来充好汉。”
见未婚夫丝毫不维护自己,戚凌波哭的更厉害了。
青阙宗内部争执,李元敏也不好插手。
最后只有素不爱管闲事的丁卓与胆小的樊兴家出来打圆场――
“师兄师姐们别吵了,这里是常氏坟冢啊!”
“你们要是再吵,回头我就告诉师父去。”
回到山下武安城时夜色已深,李元敏好不容易敲开城门,但各处店铺均已关门。
李元敏便让青阙宗弟子在一处茶铺稍事盘桓,自己领弟子去找落脚之处。
樊兴家捧着热茶碗凑到蔡昭身旁:“以前凌波师姐找麻烦,你不是都笑笑过去了么,怎么今日一句都不让,倒叫太初观弟子瞧了笑话。”
他说这话时,旁边几位弟子虽未附和,但目中流露都是这个意思。
戚凌波刁蛮任性了十几年,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忍让,之前蔡昭也从不与之计较的。
明明平常笑一笑就能过去的事,今日蔡昭却一寸都不肯让,被太初观看了场大戏。
蔡昭秀目一瞪:“我是她亲娘吗,非要时时让着她,她还比我大一岁呢!”
她不愿再嗦,撂下一句‘我到街上逛逛透透气,待会儿回来’。
宋郁之刚刚起身要拦住,就见小姑娘转身走入茫茫夜色之中,他留在原处怔。
四周更深露重,鸡犬之声相闻,蔡昭重重踏在青石板路上,心想果然是疏不间亲,自己平日为人再和善,也抵不过自小在宗门长大的戚凌波在众弟子心中的分量。
一时不计较,就会被要求一直不计较,真是太可气了。
她胸口憋闷,犹如一口压住了盖子不停翻滚的沸水锅,满心愤懑的拼命踩步。
一路低头乱走,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头撞进一堵气息熟悉的坚硬胸膛上――她抬头一看,这人脸上阴云密布,平白坏了一副好皮相,不是那害人不浅的画皮妖又是谁?!
“你这……”
蔡昭火气上涌,双手叉腰正要开骂。
谁知那画皮妖似乎比她还生气,抢先骂道:“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蔡昭:???
蔡昭出离愤怒了,一声不吭转头就走。
慕清晏盯着的她的背影,怒道:“你要是敢走,我这就去找宋郁之‘切磋’!”
蔡昭几乎跳着脚的转回来:“你这妖怪又什么毛病!”
慕清晏气到冷笑:“好好好,你好的很!
我若不把宋郁之打成人头狗脑我就不姓慕!”
说着抬脚就要走。
“有话好好说,你不要没事找事!”
蔡昭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拼命往后拖拽。
“我没事找事?!”
慕清晏反手捏住女孩的肩头,白皙的面庞抽搐出狰狞来,“你先是当面装不认识我,我低声下气来寻你,你扭头就走。
如今我一提宋郁之,你就立时换了副嘴脸――你是想气死我么?!”
“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你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了?你趾高气扬的像是来跟我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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