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小臣因为皇上的仁政领着人在各地方修建道路和房屋,更是见识了很多。
各民族都有其建筑才能和调绘手艺,可是因为传承不易都不为外人知道,臣等就一直琢磨怎么把这些技艺都取长补短的一起用出来传承给后人。”
小顺治听到他提起“传承”
心里惊喜,再听到他的下一句,就是大为惊喜了。
“现在各民族的文化学子都集中在国子监,太学院、新学院等各大学馆,琴棋书画等也有各民族组成的艺术学院。
臣恳请开办民族工科学院。”
几位工官,包括工部的侍郎、少监都站出来附和,“恳请开办民族工科学院。”
惊喜不已的小顺治现保守派官员的神色尤其是坚持“士农工商”
阶级不可变的汉家士人脸上的反对,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
他早就想办这个事儿,但是考虑到虽然已经把匠籍制度取消,父子相传的传承却是已经深入人心。
他一直犹豫着,没想到匠人自己倒是先提出来。
“可行。
李工官回头写一个章程出来递上来。”
他的话音一落,下面的反对情绪更大。
大部分士族出身的汉官们即使觉得这是匠人在前朝被压抑百年,现在展十多年的必然,却还是犹豫着不想同意,给他们取消了匠籍制度还不够,还要抱团办学?他们感到了危机感。
然而他们的反对被满蒙官员的支持声音压下去。
旗人官学的匠艺学科办的红红火火,他们不介意拉着可爱的汉家匠人们一起吃阿玛饼喝黑茶。
被誉为不可爱的汉家文官们满心不甘愿却又拧巴不过事实,端着架子不言语。
小顺治望着下面这些端着“不与你们这些粗人讲“文者格物致知,匠者动手”
的道理”
的汉家文官,觉得他们也是可爱的。
他想着还有很多匠人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备受欺凌的事实,忍不住借此机会开了口。
“宋应星先生著作的《天工开物》,朕有看过。
工与商之人取得的成绩获得了士人的认可,这是好事儿。
然而身份的偏见根深蒂固,这是不应该的。
以笛卡尔先生为代表的西方学者,他所在的西方社会,都承认手艺人是天才的一种,是科学技艺的引领者。”
“朕知道中原自古以来的士农工商,工者几乎是最低。
包括喜欢匠艺的宋应星先生本人也多多少少的认为,匠人的职业是粗俗而肮脏,任何一个能够进入仕途的文人都应该尽量避免这一工作……。”
小顺治一番话娓娓道来,众人还大多没有反应过来,豫亲王麻利地站出来接上,“皇上言之有理。
八旗这些年办学下来,大多都会满汉蒙语言,会写,会说。
只是术业有专攻,他们平时埋头于手上的活儿在嘴巴上就弱了一些,但是因此就认为他们不懂学问是大大的不对的。”
“是偏见,是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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