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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尹伤得很重,身上数不清的血口子,胸、腹、胳膊、腿以及背部遍布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触目惊心。
就连后腰处两个月牙状的胎记,都被血染成了圆。
以前那么精壮的男人,如今竟如此虚弱。
戚飞燕默不吭声地给哥哥治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嘀嗒”
落在江尹身上。
她想伸手抹去,指尖触到哥哥温热的肌肤。
触到的一刹,仿佛有股热源沿着手指流淌进体内,身体里层层结块的冰顷刻间融化掉,汇成暖流滋润着心田。
明明那里已经干涸了,却像是重新焕发活力,噗通噗通地跳动起来。
戚飞燕手指一颤,倏然缩回。
泪珠还挂在眼睑,脸蛋儿却红了。
她跪在江尹身侧,看着哥哥精瘦的胸、腹,不禁想起从前哥哥带着她骑马的时候,将她裹在怀里,随着马背一颠一颠。
她的背贴在哥哥的身前,摩擦、起伏、激荡……
视线禁不住地下移……
被蔺远臣一声喊拉了回来,“戚飞燕!”
“啊?”
做贼心虚一般,她猛地回头,咽了下口水。
蔺远臣皱眉,从戚飞燕声音里听出一分古怪,“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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