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的民国时期火车是霍然不曾想过的遭遇,想想这些年来虽然有过痛苦,但比普通人更多的经历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星光中,霍然强打着精神一条一条算着下车要做的事。
程兰肯定是要找的,但首要实现把自己与夕月安顿好,找一份工作。
据说民国教师工资不低,或许她可以去应聘一下算术教师。
下了火车,一个个黄包车挤在接站口,吆喝着招呼生意。
夕月紧紧贴在霍然身上,小手微微冒汗。
霍然目不斜视的拽着女儿终于穿过了人海,互相对方挤的歪歪扭扭的衣服,不由得再次大笑起来。
霍然在一个墙角边半蹲下来,帮夕月整理衣服。
“小月,你说咱们要先做什么
夕月可的微微偏头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要找住的地方,要给小月找学堂,还有找爹。”
霍然很满意她没把找程兰放在第一位。
她牵着夕月走在古老的城市里,没有后世轻松快捷的脚步,没有自信希望的眼神,大街上或衣衫褴褛的穷人愁苦的匆匆来去,或外衫华贵的富人麻木的拎着鸟笼踱步,或随意呵斥众人犹如驱赶牛羊的洋人。
霍然已经来到民国将近7个月,她清楚这是个什么时期,但那个遥远安逸的小县城,那个安宁的西医馆她体会不到这种绝望的麻木。
一个不小心撞到洋人的国人被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他大声哀嚎,周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纷纷视若不见继续行走着自己的路。
手里颤抖的小手提醒她,现在她不仅仅是霍然,还是一个母亲。
她狠狠的闭了眼,转身离去,终究不忍远走,霍然悄悄躲进一间铺子里。
“唉,大妹子第一次见吧。”
商铺的老板叹息着说“我们这住的久的多了都习惯了。”
霍然低头不语。
她着那个人被打的由高声哀嚎,到小声求饶,那几个洋人才尽兴离去。
霍然准备出去扶起伤者,不曾想,刚刚还躺在地上不动弹的人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的吐出一口血水,得意洋洋的对着左右说“这洋人就是傻,以为大爷死了就住手了,哈哈大爷我是骗他们的,这挨打,尤其是挨洋人的打我可是行家”
周围笑声此起彼伏,再没有前面挨打时候的静默肃杀。
霍然止住了脚步,心中酸楚悲哀一阵阵的翻腾。
“娘,那个叔叔为什么笑他不疼吗”
夕月指着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好奇的问。
“因为他得意,所以笑;因为他习惯了,所以忘了疼。”
霍然喃喃的说。
夕月很不解“挨打有什么习惯的疼怎么会忘了”
霍然心里自问,是啊,为什么呢
霍然与夕月在小巷子里穿梭,按照赵时维给的他朋友的住址一点点的寻找。
“抓住他”
“混蛋快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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