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脱下了朝砚身上的外袍,十分大逆不道的捂住了鼻子,用手扣了扣上面沾着的泥壳,“还是经年的粪味儿,这得打多少遍皂角才能去味儿啊。”
朝砚痛心疾“唉,没办法,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山道上拉粪,这真不能怪少爷我啊。”
“少爷别动,药都涂歪了,”
另外一个家仆拉着他的手固定住道,朝砚是想痛心疾来着,奈何动作不到位,效果减一半,家仆一边给他抹着药一边儿呵呵一笑,“那拉了经年粪的人还得隔着几年往少爷手上咬那么一口,这要是再咬狠点儿,手指就真的断了。”
善意的谎言被揭穿,朝砚咧了咧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养几天就好了。”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儿计较,最重要的是刚开始的确是他手贱来着。
“少爷……”
家仆不满的叫了一声,“您心大不计较那是您大度,可我们就得计较了,我们潮庄虽说并无产业,入不敷出,但是也不是任由别人爬到脑门上面啊,今天是咬一口,明天就得蹬鼻子上脸打断一条胳膊,后天……”
“别别别,别后天了,”
朝砚真怕他这后天就得被大卸八块了,“其实吧也不是哪家,就是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小孩儿,特别脏,就跟在泥潭里面住着一样的那种,大约三四岁的样子,你们知道是谁家小孩儿么?”
家仆们齐齐的静默了一下,朝砚抬眼道“怎么了?不能说?”
“没,”
一个家仆的脸色有些郁结,“那倒不是,只不过那个孩子少爷最好不要管比较好。”
这一听就是有秘辛啊,朝砚顿时来了兴致,拉过了一旁的果盘兴致勃勃的仰头看着家仆们道“来来来,讲讲怎么回事。”
“少爷,您心地善良是好事,听了这个肯会难过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一个家仆叹气道。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的不想说。
朝砚“……”
这种明明有故事但是把人胃口吊起来以后就啥也不告诉你的行为真是不道德。
朝砚清了清喉咙道“哎呀,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谁说潮庄莫得产业,入不敷出来着……这事肯定查不出来,不如就一起……”
“少爷,其实这个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一位家仆一脸无言的看着他道,“那孩子是个私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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