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总是睡不踏实,一觉浑浑噩噩也没睡几个小时。
醒来时米深觉得浑身汗湿口干舌燥的。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意识逐渐清醒之际,手指戳到了一个结实健硕的胸膛。
借着床头灯的微弱光芒抬头,男人矜贵冷硬的脸便映入眼帘。
厉封昶在床上半靠半坐着,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双臂摊开着,一只手臂被她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则随意的放在一边。
米深就靠在他怀里,两人距离的很近。
这场景不论对于厉封昶,还是米深来说,都不算陌生。
这些年,她大大小小的头疼脑热,都有厉封昶的陪伴。
米深每次烧或者极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做噩梦。
梦里是漆黑的公路上,父母的车一下子被撞飞出去,血溅当场
每次呜呜咽咽从噩梦中哭着醒过来,厉封昶总是在她的身边陪着。
换做以前,她不会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四叔是她最亲的人。
但有了那个“意外之吻”
后,她再看厉封昶,感觉就不那么一样了。
毕竟,男女有别,四叔是成年男人,她也不再只是孩子了。
过了今年,她就十八岁了!
是大人了,该保持的距离,还得保持。
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稍稍一动,却直接惊醒了厉封昶。
“醒了?”
湛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幽幽的,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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