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妇忙拽住妇人,说,“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吗?要是说错了,你就指正了我,要是没错,也好让咱们都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江未晞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大街上人来人往,声音有些吵闹,那长舌妇也怕身边的人听不到,便故意拔高了声儿。
“就在前些日子,樵夫不是在衙门大闹了一通吗?消息就是从那些人口中传出来的。
他们说啊,大人当时很是生气,话里话外都偏心着百里颂那帮山匪,当时他们只以为大人被惹得恼火了。
谁曾想这事情才过去几天,樵夫就莫名其妙地没了,这要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了。”
妇人道:“你也就这么点脑子,大人要真那么容易被惹恼,杀人灭口,当初大人来时就不知要杀多少人。
你看那些富户,虽然被铲除了不少私产,也不如从前富裕,可他们哪个敢说句对大人不好的话?要是没有大人,你现在能吃得上白面馒头,穿得上这么好的衣裳?”
长舌妇被她一通反驳给弄了个面红耳赤,她眼神飘忽,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人不都是会变的吗?要说那些富户可都是有本事的,大人总不可能拿他们开刀,樵夫就孤零零一个人,没妻没妾没儿没女的,拿他出气也没得人会为他讨公道。
再说了,你想想,大人为什么那么偏心山匪?这要不是有什么好处,她能处处维护他们?”
妇人面露嫌弃,反手拽住她,“好,你要真这么笃定,那咱们就去找大人对峙对峙,把话说开了,也免得你四处造谣生事,将大人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
一听要去见官,长舌妇顿时慌了神,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回居然碰着个硬钉子。
她这几天偷偷摸摸散播了不少有关大人的坏话,可绝对不能去与大人对峙,那岂不就是自讨苦吃?她菜篮子也不要了,挣开妇人的手就要跑。
“我才不与你去见她,我去了就没命了!”
即便是逃跑她也不忘抹黑温折桑。
“这位婶子,你东西掉了。”
忽然一只手将她拽住,长舌妇胡乱道:“不要了,不要了,小子你快松开我!”
“这可不行,我刚才听说婶子们要去见大人,巧了,我也正要回衙门呢,咱们一块儿走?”
江未晞一边笑嘻嘻地跟妇人打招呼,一边攥紧长舌妇的手不让她逃跑。
“见……见大人……没有,没有的事!”
任凭长舌妇怎么哀求谩骂,江未晞是一点也不留情,他一边拽着人往衙门走,一边和身旁的妇人向围观的人解释。
妇人面容和蔼,平日里为人处事也都十分友善,她一解释,周围人就信了是她和那长舌妇有争执,半路上遇到江未晞,这才一块回衙门。
与人群张望的方向背道而驰的一座小桥上,杜若乔默默远离身边的人。
当时她说什么杀人诛心,杜若乔还不当回事,没想到她一做起来就这么狠。
就算杜若乔以前不在清丰县,有关那位女县令的传言她这几天也听了不少。
被自己热切爱着的百姓痛恨、谩骂、诋毁,简直是对温折桑最大的伤害。
虽然现在流言蜚语还没传遍,但按照身边这个人的性子,只要那个长舌妇进了衙门,不出两天,谣言肯定满天飞。
杜若乔这么想着。
杀人诛心,真是可怕。
“你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杜若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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