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她还看到了百里颂——这山匪书生也闲不住,钻进厨房帮着择菜。
“大人来得巧,正要开饭呢,一块儿吃点?”
百里颂端个木盆出来,将盆里的水倒去墙角,回头冲温折桑招呼道。
“好啊,我还没尝过先生的手艺呢。”
温折桑从善如流道。
有她这句话,院子里明里暗里偷看她的乞丐、山匪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情。
——原来这位县令如此好说话。
百里颂朗声笑道:“在下可不会做饭,大人这念想要落空了。”
虽然温折桑留在善堂吃饭,但在她的坚持下,这天中午的饭菜和平日里吃的没什么两样。
白米饭煮了一大锅,热气腾腾,闻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饭后,狗子娘悄悄把温折桑拉到一旁,悄声道:“大人,有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这……我是觉得奇怪的。”
温折桑笑道:“你这样说我倒是好奇了,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狗子娘这才深吸一口气,望了厨房一眼,说:“我是个妇人,力气活做得不好,就在厨房里帮着买菜做饭。
咱们这儿人多,粮食蔬菜都用得快。
就今日,我现米缸见底了,就出去采买,谁晓得……唉,谁晓得郑家米行涨价了,价格翻了足足三倍。
我是不愿买的,就又跑了其他几家米行,可、可他们都坐地起价!
最后好容易找到一家没涨价的,我还特地问了那家掌柜,最近根本不可能涨价。
我就想着吧,会不会是咱们得罪什么人了,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些人知晓我曾是个乞丐,瞧不起我这人,这才……唉!”
狗子娘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肯定没法解决这事,便只好忸怩地告诉了温折桑。
她到这时还满以为那些米行涨价是因为自己。
温折桑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几家涨价的米行都叫什么名字?背后的东家是谁?”
狗子娘答道:“那些店里的小子凶神恶煞的,我也不敢多待,只晓得他们外头写着什‘郑记’、‘杨记’的,我也没敢多问。”
“郑?杨?”
温折桑思忖须臾,“我记得县里富户中就有这两姓的。”
狗子娘悚然一惊,也想起来了,“啊?这、这……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温折桑摇头失笑,“我亦是不知的。
不过你既然说好几家都坐地起价,日后便不必去那几家买了。
县里也有几家私人米店,往后就去那些地方买吧。”
狗子娘点头:“是,我都记下了。”
修善堂本来是好事,可那些人做的却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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