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他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温折桑就沉默着投来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贻寇愣了,摸着脑袋想不出个三四五来。
最后,看着温折桑渐快的脚步,他明白了,他们现在有求于方夫子,大人肯定不想听到方夫子的坏话!
谢贻寇知错就改。
忙追上去,赖在温折桑跟前认错,“其实我觉得吧,方夫子还是不错的,书读的多,说话还……咳,挺好,他挺好的!”
要是江未晞知道这么笨拙的话会从谢贻寇嘴里说出来,他肯定能取笑一整年。
然而现在听到这话的是温折桑,她抬手掩去了嘴边的弧度,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郁气也突然没了。
“方夫子在县里颇有名气,据曾夫子所言,只要能说动方夫子,就算说动了县里一半的夫子。”
“那剩下一半呢?”
谢贻寇不在乎什么夫子不夫子,但好歹温折桑不生气了,他也就接了话茬。
话音刚落,温折桑突然止步,扬了扬下巴,示意谢贻寇看过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卫宅门口。
这是一处三进的大宅,门口立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几簇翠绿的竹枝从墙内探出来,碧色的竹叶迎着风“飒飒”
作响。
单看周围风景,是文人惯爱的清静之地。
谢贻寇上前叩门,温折桑便说:“剩下一半,全看卫老夫子行事了。”
“何人叫门?”
漆红大门“嘎吱”
开了个缝隙,露出门房半张脸来。
他目光上下一扫,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两人,“我家老爷正与贵客议事,今日不见人。
二位请回。”
“哎哎,慢着。”
谢贻寇抬脚抵在门下,他受得了温折桑的气,可咽不下这人狗眼看人低的气。
他语气恶劣,目光凶狠,把门房吓了一跳。
而后谢贻寇下巴一扬,道,“知道这位是谁吗?本县县令温大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大人?”
门房又斜着眼看了看,突然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来就要推开谢贻寇,“滚滚滚,我家老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阿猫阿狗”
其中之一的谢贻寇猛地攥住门房伸来的手,正要给折了时,温折桑忙阻止了他,“算了,放手。
既然卫老爷不愿见,我们再耽搁也是无用。”
“就这么算了?这狗东西出言不逊,非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谢贻寇手上使力,直攥得门房冷汗如瀑。
温折桑摇头,事有轻重缓急,既然卫老爷给他们摆架子不肯见,她也不必死乞白赖落了自个儿身份。
“多说无益,我们还要去见曾夫子,何必在此耽搁?”
谢贻寇一想也是,反正这会儿答应下来,等回头再教训他也是一样。
于是他反手推了一把,看着门房摔了个四仰八叉,凶神恶煞道:“哼,今日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就放过你,下次再对大人出言不逊,就将你的嘴唇缝上!”
门房哀叫连天,刚要开口骂人又见谢贻寇瞪着自己,他不自觉看向自己已经乌青的手腕,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走了。”
温折桑招呼道。
走走走,走了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