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持qi戒备一边问洛宁:“什么母的公的?在哪?”
洛宁说:“不是动物,我是说这周围都是结晶体,云母和水晶通常生长在同一地层中,啊,果然也有水晶。”
洛宁虽然主要负责的是地图测绘工作,但是经常同地质勘探队一起工作,对于地矿知识也知道不少,我们周围出现的像玻璃薄片一样的结晶体,是一种单斜晶系的结晶,只有在太古双质岩层中才能出现,河北的地下蕴藏量很大。
但是这里的云母颜色极深,呈大六方柱形。
品质远远过内地所产,从云母颜色的深度这点上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深得难以想象了。
洛宁被周围罕见的大云母所吸引,看看这块又看看那块,我随手捡起一小块看了看,也瞧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稀奇。
这时忽然听大个子对尕娃喊:“尕娃你干啥呢?赶紧起来。”
我用手电一照,见尕娃正在地上以藏民的方式磕头,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这小子干什么呢?给谁磕头?我又照了照他前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地下竟然耸立着一座用数千根巨木搭成的“金”
字形木塔,塔身上星星点点的有无数红色闪光,借着那些微弱的闪光观看,木塔的基座有将近两百米宽,用泥石夯砌而成,千年柏木构筑成了塔身,一共分为九层,每一层都堆满了身穿奇特古装的干枯骨骸,男女老少皆有,每根大木上都刻满了藏族的秘文。
这是坟墓吗?规模如此巨大,是谁在地下修建的?
洛宁一直在看云母,听到我们三个议论,也过来走到近处观看。
我对大个子摇了摇手让他别打岔,继续问尕娃:“这是什么塔?上面写的字你认识吗?”
尕娃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说:“这娃子,不认识你磕什么头啊,看见这么多尸骨,就把你吓傻了?”
尕娃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胡这尕熊,哦让你把哦来说,偏把哦来拉,拉尔拉多斯,九……九层妖楼。”
他前半句我没听明白,后边四个字听得清楚,什么九层妖楼?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埋死人的吗?
还没等尕娃说话,洛宁就从塔边蹑手蹑脚地跑了回来,对我们做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指着身后的塔对我们悄声说,千万别出声惊动了它们。
我见她神色郑重,知道可能有麻烦了,但是不知她所指何物,于是压低声音问:“惊动了什么?塔中的死人?”
洛宁极其紧张地说:“不是,是那种带火瓢虫,都在死尸身上睡觉,多得数不清。”
听了洛宁的话,我才察觉到,木塔上密密麻麻的红色闪光,原来都是那种透明瓢虫身上出来的。
虽说我身上多少具备那么一些革命军人大无畏的气概,但是一想起那种古怪的瓢虫,心里就觉得恐慌。
这种越常识的生物太难对付了,山谷中那惨烈的一幕给我留下的恐惧感太强烈了。
我打个手势,四个人悄无声息地向来路退了回去。
还没走出几步,尕娃脚下忽然踩空,跌入了一条沟中。
这条沟很隐蔽,又和我们行进的路线平行,所以来的时候我们都没现。
沟虽然只有一米多深,尕娃还是被摔得闷哼了一声,我赶紧跳下去扶他,见尕娃正捂着脚,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时洛宁和大个子也分别下到沟里,用手电筒一照,现尕娃的脚被一根尖锐的白骨刺中,连鞋带脚被穿了个透明窟窿,血流如注。
沟里满地都是层层叠叠的各种动物白骨,数量太多,难以估算。
看样子这条沟应该是牛、马、羊、狗之类的动物殉葬坑。
为了不惊动附近木塔中的瓢虫,大个子用手捂住尕娃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我一把拔出了cha在他脚上的白骨,洛宁将随身急救包中的云南白yao撒在他伤口处,又拿出白绷带帮他包扎上止血。
我手上沾满了尕娃腿上的血,随手在自己的军装上胡乱抹了几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座牛马殉葬坑挖得好生古怪,不是方形圆形,而是挖成长长的沟形,长沟直通那座安放尸体的木塔,这种形状正好和《风水秘术》中提到的一种名为“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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