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到手还没两个月的营业执照,念念不舍地把法人名字摸了又摸。
他的摇钱树啊,好舍不得。
柳倩原本见他进门时的脸色就心里直咯噔,直到看到白纸黑字的判决文书,她眼前一黑,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背对着刘壮,脸色有一瞬间的狰狞黑化。
别说温柔去哄男人受伤的老心灵,她不破口大骂已经耗费了全身力气——
净身出户还要赔钱,她生下的这两个小崽子谁来养?!
两个孩子在房里睡得呼呼地,丝毫察觉不到家里的低迷气氛。
视线回到山头,驾校大门口。
这么多天没人上来,门边的杂草都长老高了。
【旺!
】
今天没逮到小鸡小鸭,只混了个水饱,我跑动的时候,肚子里咣当咣当地晃动,像是藏了个大水球。
临到门边,一张麻绳制成的大网兜头而下——
【嗷——】
跟梦里的那一幕一毛一样。
是蹲守多日终于瞅准时机下手的电三轮男人。
夜幕下,我只看到他黄白黄白笑得瘆人的牙齿。
一受到惊吓,我就想吐,嘴一张,还没来得及旺旺旺就哇哇哇。
吐了他一头一脸水。
还是不流动,全靠下雨囤积起来的池塘里不干不净的浅绿色液体。
男人被唬了一跳,以为狗有病,想撒手扔了,又舍不得这么多天的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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