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忙躬身将鞋放在石边,应道句“嗯”
便转身跑进屋内。
屋内书槅琳琅满目,一槅置书,一槅置物。
满墙满壁,皆是古玩古物的瓶,罐,剑,塑之类的。
最右侧槅子里放着个木盒,莺儿踮脚将那木盒拿下。
盒口上着小锁,她端着木盒走出,回到她身边道:“夫人,鱼食是在这个盒子里吗?”
她直起腰,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木盒。
抚抚盒上雕纹,抬手从发髻上取下发簪,簪尖戳进锁孔,小锁“咔”
一声便打开了。
木盒里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都有,香饼子、红珊瑚耳坠、梳篦,她翻找了一会儿,才在盒底拿出个小瓶。
她将木盒摊放在腿上,转身将瓶里的东西全部撒进池子里。
鱼泳蝶戏,她看着发出两声银铃撞响般的声音,忽而眼角就又泛了泪光。
莺儿忙上前去,掏遍浑身好不容易找出丝娟递与她道:“夫人,您别伤心了。
二少爷也是担心您,才越了规矩擅闯东院的。”
她低首看着水里的游鱼,接过丝娟不语。
洞门外,南面的抄手游廊底下栏杆边立着一白衣,青丝徐徐飞起,如柳絮荡漾在空中。
那男主握扇的手一紧,又缓缓松开,满枝丫的绿叶遮着,他看不真切。
站了也不知多久,见苏苒苒光着脚回屋。
他眉头一皱,也转身离开了游廊。
入了南院的洞门,院子里依旧冷清。
伏中绿茵繁茂,他踩着那白石铺路的小径上,见那苍苔露冷,□□风寒。
他悠悠走到那花影绿茵之下,又是呆站了许久。
直至月白踏着落梅花步,走到他脚边,勾人的魅叫。
引得他不得不低头看它,月白用绒尾扫了扫周清秋衣摆。
他躬身将它一把包在怀里,伸手扶了扶那圆润的脑袋。
笑道:“怎么,又饿了?”
月白哉他怀中又一连叫了好几声,他只得无奈摇摇头,转身抱着它回了屋子。
苏苒苒不理事后,东院是一步也未踏出过。
无事时,院内也不让留人,她只自顾自地抱着酒坛在周清嘉牌位前喝着闷酒。
周叔日日都需将郡王府的账册包去给周清秋看,一连忙了几个日夜,他总算悄悄将那些账目都归算了一遍。
替别人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掩下,他总算是能休息一夜。
见天色已晚,周清秋早早熄了房里的灯烛。
猝然,听见屋内有他人的呼吸声,他警惕道:“谁!
出来。”
只见一庞硕的身影从黑暗在走出,那人随意摆弄着他屋里的物件,他悠悠问道:“只是官窑烧的瓷杯?”
他坐下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可不能像太子殿下那样保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