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看,这些深浅不一不够光滑平直的切痕,这里零散的肌肉块和撕得乱七八糟的筋膜,有经验的屠夫杀猪都比这个漂亮。
可以推测可能是实操经验不足的新手,比如医学院学生。
也可能是以前学过一些理论知识,但是没有进行过大量实操训练的人。
比如护士、护理专业、药剂师这类人群。”
童凌问:“有没有可能是专业人士假装不熟练?”
“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比较低。
长期训练的肌肉记忆在这种杀人现场的精神压力下,很难假装不熟练。
就像你们开枪,除非你们现场有充分时间去想开枪时要打哪里,否则本能就会直接瞄准要害,一枪击毙。”
徐欣慧:“好。
还有什么?”
陈法医:“没了。”
徐欣慧:“小郝,说一下作案过程分析。”
刑警郝世斌道:“是。
作案人是从一层防护栏爬上二层。
二层窗户没装护栏,而且张明运气不好,他这屋的窗户卡锁是坏的。
作案人翻窗进屋后,迅速制服并且勒晕张明,之后把张明拖到卫生间,吊在浴帘杆上从大腿动脉放的血。”
旁边有人问:“浴帘杆?”
童凌插嘴道:“对,在浴帘杆上面发现手指抓握的痕迹,应该是作案人试了一下浴帘杆的承重。
但是作案人带了手套,没有留下指纹。
这种老实旅馆的是金属浴帘杆,而且是两边用膨胀螺栓固定到墙内的。
所以完全可以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郝世斌接着说道:“对。
张明被放血后,作案人把他拖回床上,用这种止血带固定住死者手脚,进行剖尸。”
徐欣慧:“童凌,证物那边呢?”
童凌说:“小旅店因为长期打扫不彻底,到处都是纤维、灰尘、鞋印、电视机、床头柜、门把、茶几等地方都有明显的刮擦痕迹和指纹。
但是,这些证据并没有什么价值。
无法证明这些灰尘指纹是作案人的,只能证明他们在这个房间住过。”
童凌拿起装有止血带的证物袋,说:“勒人、固定死者手脚的工具推测用的都是这种止血带,像这样黄色空心橡皮管,不太宽,很结实,表面平滑,所以死者身上没有留下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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