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端着杯子来到她身旁坐下。
女子垂着头,长将脸遮住,看不清神色。
旅途凑近了些,抬手将她长拨到耳后:“半夜的,怪吓人。”
拂过她脸上丝时却触碰到冰冷的温润,旅途手上动作微顿,转而轻轻抬起了女子下巴:“阿桑?”
“没事,大晚上的容易郁闷。”
梵陨河微微勾唇,起身就要走,却在下一秒被青年拉住手腕用力一扯,猝不及防跌进旅途怀中。
旅途低头打量,放轻了声音问她:“不舒服?”
梵陨河抬头,黑暗中浅眸有些朦胧的无辜感,弯长的睫毛还湿漉着,同旅途对视上,而后将脸埋进了对方胸前,摇头。
“头晕,或者心里烦躁、难受。
只有自己的世界才会独自承受,梵陨河,你还有我。”
旅途抱着她靠进沙:“木木跟我说,如果一个人还有可以联系的人,那真的很庆幸。
因为她不是被世界抛弃了,只是自己不愿去联系这个世界,还有得救。
梵陨河,你连木木都不如。”
梵陨河靠他怀中,闭了眼:“旅途。”
“嗯?”
“我还是喜欢以前和我相看两厌的旅狗。”
梵陨河伸手勾住他脖子,仰头吻上了男人下巴:“现在的你像个斯文败类,让我害怕。”
旅途哂笑:“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害你。”
旅途低头与她额头相抵,语调轻缓带着侵略性的安抚:“永远只有你甩我的份儿,那我会自认倒霉。
梵陨河,拿出你十足的骄傲,别向任何人低头。”
听得女子低低笑出声来,又恢复那般清扬傲然的语调:“北姐困了,要睡觉。”
“好。”
旅途将人抄膝抱起送回房间。
直到守着梵陨河入睡,旅途依旧毫无困意,他从房间出来想去书房阳台上抽根烟,二次被黑暗中的人影无语到了——旅畔正坐书桌前沉默抽着烟。
今晚都怎么了?
旅途哑然失笑,也不开灯,径直来到他哥对面坐下了:“哥,有心事?”
“可能年纪大了。”
旅畔笑笑:“容易感怀过去。”
旅途双腿交叠以一种极为舒适的优雅坐姿靠进沙,右手食指一下下点着扶手:“哥,你总是一个人承担起所有。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行动能力越强,心理所承受的负荷也就越大。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身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前提下,一但信念动摇,随时可能崩溃防线,那时,只会满盘皆输。”
青年神情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偏向阴柔的淡然温和,却并不会给人不舒适的感觉。
旅畔弹了弹烟灰,看着眼前谈笑从容的青年,怎么也无法将当初纨绔狂妄的少年和眼前成熟稳重的年轻人联系到一起。
这淡然从容到极致的强大气场,理智冷静几乎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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