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李淮眸色一暗,忽而问“少珩,当日父皇得知万花宴一事,不久后便降旨赐婚。
你可知何故”
谢砚沉吟片刻,眼眸微敛“贵妃这是不想我被皇后拉拢。”
李淮轻笑“来你也有所耳闻我可听说了,万花宴前就有不少人跑到父皇跟前替你说亲。
我猜贵妃一时心急,手底没合适的人推上台前,索性一拍两散,在父皇跟前搬出那么些皇家颜面,世族规矩,非要将事情闹大,最后谁也别落着好。”
谢砚不屑地勾了勾唇,颇为轻蔑地摇头“我就算心甘情愿娶妻,也不可能顺了她们的心意。”
李淮脸色一滞,语意暧昧地试探“施妙因倒是喊皇后一声表姨母,你当真这般肯定”
谢砚沉下脸,觑他一眼,还不待说话,却听得门外风风火火一阵笑“李淮,你瞧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人未至,声先达,除了燕王妃聂姝儿,王府上下再无人敢直呼燕王大名。
二人对视一眼,当即收了话口,面色忽而回之淡然。
聂姝儿撩裙子进门,抬头一,由惊转喜“呀谢少珩,你昨日刚刚大婚,今日跑燕王府来做什么”
她又瞪着李淮,以为是他因公事传召谢砚,“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分寸怎能这般驱使新郎官”
她毫不客气地在案前坐下,顺手一摆,三个纸袋摊开面前,各装着不同的点心。
李淮当即喊冤“我的祖宗,是他自个儿不请自来,这不闹过我正要回家去。”
聂姝儿拿起一块白玉糕,咬了小口,显然不信。
她出身名门,家族历代出了三位阁老,又与李淮是青梅竹马,二人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婚后更是琴瑟和谐的鸳鸯眷侣。
聂姝儿自然不懂谢砚苦楚,又因不知内情,真信了皇帝和谢家串通对外的说辞,只叹他实在不解风情,怎配娶得娇妻
谢砚无意将此事昭告天下,瞥了李淮一眼,当即拆台“燕王爷十万火急召我议事,连顿饭也不留。
罢了,我自去清风楼小酌几杯,吃不起你李家饭。”
他起身欲走。
李淮忙扯着他的袖口,哎了几声“你这人,你这人”
聂姝儿一听清风楼,当即来了兴致,也不再纠缠谁对谁错,“谢少珩,你去清风楼吃独食,也不怕吃坏肚子”
当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决定同行。
谢砚在清风楼狠狠宰了李淮一顿,吃过午膳,不便再与燕王同行,只得带着秦仲文回了侯府。
疏雨轩与阁有道游廊相连,往来十分方便,可谢砚今日绕过别院,特意从小花园那头的侧门走进阁。
他才走到小院里,却听屋里有人声。
“你刚才作何对她态度那样好”
说话的是月香。
月梅小声答“毕竟是主子,咱们也当心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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