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刚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
那人的神色有些黯淡,说道:“好多年没回去了。
叶刚,你在湖州几年了?”
“三……三年了。”
不知怎么回事,叶刚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向自己迎面倒来。
“嗯,不知不觉也三年了,”
只听那人说道:“这样吧,下个月起,我推荐你去蓟辽总督府历练一下。
你不是对辽东的事很感兴趣吗?”
叶刚沉默了一阵,咬着牙说道:“老师,你这是要我死。”
“怎么会要你死呢?蓟辽是大明的命门所在,历练几年,很容易就能出头,”
那人声音沉稳地说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进内阁,当辅,宰执天下。”
“可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人,”
叶刚的声音中有着愤怒的挣扎:“你知道我到了蓟辽,会生些什么。”
那人披上了皮裘,向外走去:“不会比你现在的处境更差。
你知道吗?昨天与你一起喝酒的布政司、按察使,今天已经准备好了弹劾你的奏折。
留在湖州,你已经是死路一条。
幸好,我们解决掉了一些麻烦的问题。
叶刚,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
你只会一味地牢骚、抱怨,就像你刚进翰林院时一样。”
“可是老师,崇安……”
“崇安的事情你不要再去管了。”
那人仔细地系上了皮裘上的绸带,说道:“那是个死局,你已经陷得太深,是时候抽身了。”
“死局?老师,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件宝物可以……”
“我知道宝物的事,”
那人冷冷地说道:“但无论它是什么,大局已定。
我老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但你们还要继续活下去。
去蓟辽吧,忘记二十年前的事情,忘记你是谁。
历史会给出我们最后的答案,在此之前,耐心等待。”
叶刚目送那人的背影离去。
就像目送一个时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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