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回到归仁堂时,三太太已撤了晚膳,听说她还没用膳,特地叫彩雯催小厨房做了酒菜送来。
彩雯打开食盒,是和太太一样规格的八碗八碟,有鱼有肉,还有一壶温好的上等苏州三白酒。
李妈妈受宠若惊,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太太礼佛多年,滴酒不沾,老奴怎么敢在您面前用这个”
三太太笑道“酒是粮食精,你把它当素的,暖暖身子吧。”
说罢,挥退了彩雯。
李妈妈就着盘碗胡乱应付两口,便点了正题“太太说得对,大太太果然为这事对七少爷心存不满,依您,咱们该是什么态度”
三太太又笑了,脸上浮现出明艳的美,连李妈妈都有些痴了。
“什么态度”
三太太笑道,“何必为了别人的事自己得罪人大嫂那边已挑明了,不与她为敌,七官这边我到底是他的嫡母,他既决定搬出去,我怎能不顺着他你派人传个口信,叫咱们院里的人明日都过来请安。”
李妈妈一怔,三太太常年礼佛,五更天就起来做早课,稍晚又要去松鹤堂服侍老太太,请安的规矩荒废许久了。
李妈妈道“知道了,老奴这就去。
还是要劝太太一句,请安这事就该成为常例,不然人心总是散的。”
三太太摇摇头,状似不在意地道“算了,我也不喜欢被人围着,叫我躲个清静吧,明日把人都叫来也不是全为了七官,老爷后日就回来了,还有不少事需要安排。”
她忽然笑了笑,道“七官搬出去了,咱们这儿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对了,那孩子最近如何”
李妈妈还在回味三太太讳莫如深的一笑。
少了七少爷,院里剩下的不过是两位姨娘,两位小姐,再没有能和松鹤堂通声气的人,拿捏她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忽听她发问,李妈妈清醒过来,她口中的“那孩子”
是之前挑进来的素馨。
自从账本那日,素馨适时地插了句话,化解了苏姨娘的被动,三太太就对这个丫头格外上心。
李妈妈笑道“您派来的人,苏姨娘怎能不提防,何况还有秀珠提醒,我今日撞见她,她已经往崔家跑了许久了,来是在东跨院受了冷落的。”
三太太笑道“冷落了才好,不叫苏姨娘冷了她的心,怎能死心塌地为我做事当年雪莲就是太不识抬举。
行了,你先下去吧,把这些菜带回去分给家里人”
李妈妈提了食盒,忙不迭道谢,犹犹豫豫地开口“老奴多话,再劝太太一句,太太是不是该对七少爷好一些,依老奴,七少爷是念着您的恩情的。”
三太太一时有些惘然,也只有这时,脸上的疲态才让她起来像个三十开外的妇人。
“我心里有数。”
片刻后她喟然叹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苏姨娘在,我便和他隔着一层,苏姨娘不在,他又免不了记恨我,终究比不得血脉相亲的骨肉。
老爷春秋正盛,前儿我又找人批了珍蕊的命格,是个有福分的,我老了也不需七官来孝顺,再不济,我还有文儿。”
李妈妈漠然,三太太口中的文儿,正是她娘家侄儿罗成文,那虽是个孝顺的,可毕竟是外亲,对于邵家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次日一早,九小姐一起床便是高高兴兴的,一是为了今日开始不用去扶摇亭上,二是开窗时望见了满院积雪。
昨天下午零星掉了几片雪花,谁知到了晚上,势头大了起来,今早出门的人都不免惊叹眼前的琉璃世界。
翠莲到底也是小孩子,把雪踩得吱呀作响,仿佛重复一百次依然能觉出乐趣。
顾双披了件厚衣裳,不忘给翠莲带上一件。
仰头望着雪后初霁的天空,忽然有了熟悉的感觉,她的故乡也是常常下雪的,不是这样薄薄的一层,是触目所及一片素白,是小孩子打闹累了,一头栽在雪里,只觉的松软。
衣服搭在翠莲肩头,翠莲一怔,回头见顾双微微笑着。
清晨的冷风让翠莲浑身打颤,她裹紧了袄子,不冷不热地道了声谢,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她望着顾双的背身进了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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