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无谓的担心,什么没有退路,什么娘家不接受你回去,都是无稽之谈。”
“只要你愿意说清楚自己的经历,你爹娘又怎会愿意继续放任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呢?也别说什么旁人如何看待,如何指指点点,在这整件事情中,有错的是他陈莽,行事不光彩的是他陈莽,打妻杀子见不得人也是他陈莽,和你苗霜有半点关系吗?”
莫祈君:“所有的因果追本溯源也到不了你头上,你只管防心大胆地迎接全新的生活。”
在陈家生活的这些年,苗霜被夫为妻纲困顿得死死的,不知不觉忘记了,自己本不是谁的妻子,而是是一个独立的人。
“我空长了一双明目,却没有莫医师看得通透。”
她眸中的迷惘逐渐消散,“你说得对,我没有错,我也不该死。”
莫祈君笑了,面色柔和下来,眼波无光,却盈盈如水。
“你当然不该死。”
她正色道:“不光不该死,你还应该写好和离书,甩在陈莽面前让他签字,倘若他不签,你便去将他一纸状告上官府,让公正说话,让这南沽县里里外外的人看清楚,他陈莽是个什么样狼心狗肺的畜生。”
铿锵有力的三言两语如同注入苗霜体内的一股力量,拨开本以为布满阴霾的前路,支撑起足以生根芽的希冀。
“对,和离书。”
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拉着莫祈君从地上一同起来:“我现在就去写。”
总算是冷静下来。
莫祈君捂着嘴又咳嗽起来。
苗霜赶紧扶她坐下:“莫医师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行事冲动,不计后果,才害得你这般不适。”
“我没事,老毛病了。”
她取出苦杏仁和甘草浸泡过的帕子,捂上口唇片刻,感受到身心些许缓和。
“苗姑娘当初究竟是看上他什么?”
苗霜叹言:“初遇之时,他与现在完全不同,文质彬彬,仪表堂堂,对我很好。
冬季会帮我暖脚,夏日会帮我扇风,我半夜腹中饥饿只想要吃徐记的糖果子,他也会从床上爬起来给跑去给我买。”
莫祈君顺势而语:“只是后来他就变了?”
“是。”
苗霜自咍道,“这样的美好还没持续一年,他开始对我感到厌烦,感到无趣,觉得外头什么都好,什么都有意思,经常夜不归宿,外头的那个成了爱不释手的朱砂痣,而我却成了避之不及的蚊子血。”
莫祈君淡嗢道:“所谓的善变不过是为了掩饰不齿的借口,他如今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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