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玛拉轻轻地抓住伊莎贝拉的上半身,她欣赏着伪帝的奴仆死亡时睁大的瞳孔,这名禁军甚至没看清楚伊莎玛拉是怎么杀的她。
伊莎玛拉的另一只手将伊莎贝拉的上下部分接好,像一个给孩子缝纫娃娃的裁缝一样,把伊莎贝拉重新缝好。
“虽然死了,但是仍然觉得自己还活着。”
伊莎玛拉看着逐渐站立的活死人禁军,伊莎贝拉成为了她寄宿的外壳,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就能收回至高天赋予的伟力,让这具行尸走肉走向湮灭。
但是现在还不,大守密者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禁军。
“所以,你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
“这个可以以后再说。”
伊莎玛拉摇摇头,她的胸前全是骸骨,没有一丝血肉,悬在骨头下的心脏很像是一种诱饵,“她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虽然她的灵魂与内心依然忠诚于帝皇,但是我刚才已经带她脱于时空之外,将她的记忆腐化,改变了她的部分常识——改变得太多,即便其他禁军没有察觉,她自己也会察觉得,一旦让她认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这份远程控制就变得没有用了。”
“听上去像我们家的传说,那些鬼魂只要知道自己死去的事实就会烟消云散。”
希恩看见伊莎贝拉似乎还未醒来的样子,他蹲在这个家伙面前,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她都不会记得这件事情。”
伊莎玛拉像是看穿了希恩所想一样,“我都替你编织好了,在关键时刻你为了保护她被邪教徒痛击,而她忍着对方的孢子弹炸开的疼痛掩护你,最终她被生体人的震荡波击昏,而你则千钧一之际英雄救美,在她昏迷之前用爆燃枪杀死了对方,连尸体都没留下。”
“那可真是——”
“我觉得很完美啦,再冷漠的禁军也会被感动,直到她有一天现你才是凶手。”
伊莎玛拉舔着舌头,“这深入骨髓的背叛会伴随您一身,希恩领主,试想一下,当您最终决定背叛帝国的时候,您控制这名禁军在她意识清醒时屠戮帝国忠良,甚至是与她的禁军伙伴刀刃相向,在这期间她看得清清楚楚,却又回想起和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听上去,确实很让她生不如死。”
希恩笑道,“那么伊莎玛拉,代价是什么呢?”
“没有代价!”
伊莎玛拉突然大声地喊道,“只是未来让你完成我的一个小小愿望罢了。”
“那我想这可不止小小啊。”
“是关于摩洛上的事情。”
伊莎玛拉用她白骨一般干枯的手掌抚摸着希恩的脸,希恩倒是无所谓,他确实觉得眼前这种独属于自己的幻觉要比这些面目可憎的禁军和蔼可亲许多。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伊莎玛拉要称呼他为血亲。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我会和你一起开始我们二人的旅行。”
伊莎玛拉逐渐地潜入黑暗,像是遁入深海的利维坦,“再见了,血亲。”
——
伊莎贝拉醒来,她觉得自己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好像自己曾经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样。
她依稀记得在自己即将倒下的时候,有个小小身影不畏艰险帮她完成了复仇。
“没事吧。”
希恩还是有些忐忑,他很担心伊莎玛拉耍了自己,不过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这个禁军确实在自己掌控之内。
如果自己向她提出某些要求,她是否就会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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