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就像数九寒天,风雪中归家,有人捧上一壶温酒。
别说卡车了,就算她要抓斗,要大吊车都没问题啊。
“对了,你当过兵啊”
“啊,是啊”
一个有心问,一个无意瞒,很快陆隽川的个人经历被孟珍珍调查了个底朝天。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父亲过世后一直跟着爷爷生活。
十七岁高中毕业参军,和余烈士一起参加了那一场战役。
受伤复员后进入福北刑事警察学院学习了两年,毕业之后在伍汉刑侦大队工作过一段时间。
当他将要说到现在的工作情况开始支支吾吾时,孟珍珍果断地打断了他,聊起了别的无关痛痒的话题,
“对了,你说出差,就是来余烈士的家属啊”
“嗯,是啊,这不刚好两周年了。”
对此陆隽川很是感激,因为他不能说真话,也不想骗她,能留白是最好的了。
根据时间的相对论,两个人说说笑笑间,一个多小时的功夫,眨眼就过去了。
车子已经开上了平坦的石子路。
“你这回到新昌是要办什么事啊,有我能帮忙的尽管说啊。”
陆隽川了一眼望着车窗外的小姑娘。
“说起来,还真的需要参考一下你的专业意见。”
孟珍珍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向他和盘托出了。
她完全没有这个年代的人“家丑不可外扬”
的观念。
她只知道公开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刻意隐瞒对谁都没有好处。
“假如这个孩子是为了敲诈虚构出来的,一切只是谎言和阴谋,那么我一定要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
如果真有这么个孩子,那工作量就会比较大了。
要能证实不是亲生的,那么就归到上一个敲诈类。
要是不能证明不是亲的,就只能当作亲生的来给抚养费。
直到有一天,有技术手段可以证实的时候,再去做一下鉴定。
确认亲生就皆大欢喜。
不是的么,就一别两宽吧。”
“你倒是挺客观的。”
陆隽川忽而有种重新认识了她的感觉,他的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要犀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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