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滩这人黄芪苗刚下种,心里已经规划到第二年有收成的时候了。
这么说起来,附近的人又开始犯愁。
人多,就这一点不好,口杂,说什么的都有。
唱衰的悲观主义者偏多,有人这么说起来,舆论更会偏向这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种田人,命苦,从没得过什么横财,早些年,只要家里没人饿死,那都是老天爷疼憨人。
现如今,听说这药材能挣钱,心里总是惶惶。
不过这股子忧愁没弥漫多久,就被人一句话打散了。
随着而来的是人人按耐不住的激动。
“你说这事保真吗?”
“绝对保真,我亲耳听见。”
什么事儿呢?这也是钟喜一家子商量后的决定:第一年的药材,只要是走他们家的路,收价不低于五百文。
也就是说,这些人不用担心自己家的药材卖不出去,更不用担心会贱卖。
城门口排着的长长的队伍从尾端乱石滩开始骚动,直直传到了城门口衙役那。
且不说咱们乡下人怎么想,衙役在心里都开始合计起来,决定让家里人将家里的地空出几亩,种药材。
原本因为暴雨粮食歉收的农户们感觉都等不到人家收粮了,只想赶紧回家,回那地里,和他们的黄芪好好亲香,那不是黄芪,那是银子,是宝贝!
常尚水在刚开始育苗的时候在乱石滩,而后就开始在各村进行指导,真正做到官员下乡,解决民生。
后来,这以常尚水为队长的指导队扩招了一批庄稼把式,每个人负责自己和周边一两个村子的药材,对药材伸长情况及时汇报;还有那特别会看天的,每日都预测第二日的天气,做出相应的措施,做到尽量避免今年秋收的情况。
钟喜一家自然没有脱离大部队,跟着一起干活。
他们在县城的庄子已经给人通知了,暂时没活干,都先在家帮忙干活。
等到时候庄子开始正常运转,就再招呼大家伙儿。
钟百酒没有大小姐习惯,也可能是对黄芪、党参这种药材感兴趣,日日跟着去地头,和她爹娘一样,除草,浇水,抱干草盖苗。
整日和田地打交道,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的内心愈加平静。
大概是在县城和府城和钱打交道太多,再加上人脑子活,回本快,她就会有些急躁,从研究催熟黄芪就能看出来。
钟喜看出来了,知道要是继续这么往前进,孩子肯定会摔个跟头。
他索性压着百酒跟他种地,看起来,很有成效。
再一个,这些日子的锻炼也是真正地让百酒脱胎换骨,你就说整日往地里跑三遍,上下山六遍锻不锻炼人吧。
没了厨子老王,钟百酒的身子也没有垮掉。
就在钟百酒沉迷于种地的时候,县令将他们一家叫回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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