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战争这么残酷啊……
“居然这么久都挺下来了,你要是在花楼,大概是生意最好的。”
莫与一遍一遍用最尖锐的用词,刺疼她心里最后的防线。
“你住口!”
秦卿月撕心裂肺地吼出来,她捂上自己的耳朵,痛苦的流下眼泪。
莫与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样子,一点儿没有怜惜之意。
“琴花……我恨她……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是我……呜呜……”
秦卿月呜呜呀呀含糊不清地哭着。
“我也恨她。”
秦卿月听到这句,悠悠的抬起头看他,很认真的问:“你可知,何等称得上痛失所爱?”
莫与没有说话,打量着模样狼狈的秦卿月。
她看着有些疯癫迷惘,原本尖锐扎人的一角被磨得平滑,眼里翻涌的仇恨让人心惊,沉淀下来的沧桑衬着年少的几分轻狂。
“西厢王府,深院少年郎,偏喜几卷文书,斐然脱俗,风骨自成。”
秦卿月淡淡的声音讲述着初见时心里的悸动,确实是一眼落了情缘。
莫与能感觉到她语气中化不开的柔情,也让她想去了第一眼见她时的样子,粉雕玉琢,会笑会闹,像是这天地间赐予下来的精灵。
大多时候,不需言语,她只要歪着头朝你笑,便是雪初融,春末枝桠繁花,想把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在她面前。
可你大概不知,我又多恨你的不辞而别,多恨。
秦卿月话音陡然一变:“但是现在呢……什么都变了!
名义上我是南疆王的夫人,用来和亲、国家交流的工具,实际上是给将士泄愤的贱人!
为什么!
国家的恩恩怨怨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身为一国公主,国亡,便是国亡了也不能掉了一身傲气!
丢了一国的脸!”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像只阴暗的怪物。
门外的人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想要拦住自残的秦卿月。
但是秦卿月突然镇定下来,低低地笑了。
莫与不悦的看了一眼侍卫,示意他们出去。
侍卫只好低着头走了。
“血债血偿罢了。”
她妩媚的抚了抚自己的指甲,这几天的折磨,居然也让她出乎意料的有了几分女人味儿。
“我会风风光光的回国,大驾光临的回国,给我的父王看一看,他曾经最疼爱的女儿现在很好,你们南疆会灭亡了,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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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密密稠稠的枝叶透射下来,遮挡了大部分灼人的烈日,青葱的绿色似乎将闷热的暑气都阻拦在了外面,文石铺成的青黛小路在偌大的皇宫蜿蜒。
光影在他身上流转,有午后淡金中的孤直,有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有月从西窗过的傲慢冷淡,有沉沉黑暗中的固执守候,有清冷晨曦中的疲惫孤单。
光影交替间,似乎交错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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