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棠刚坐下,林氏就吩咐人:“去将温着的糖羹拿来给姑娘用。”
沈锦棠与沈瑾修各坐一边。
她贴在林氏的左侧坐下,而沈瑾修坐在林氏隔着两个空位的右边。
林氏拉着沈锦棠的手:“你昨日出门采买去了?你阿兄都与我说了,为何不告诉母亲,母亲也好多给你拿些银钱。”
沈锦棠垂眸:“我有的,阿兄都记着,从未亏过我分毫。”
林氏这才看了一眼沈瑾修:“算他这些事情还做的不错,亏得你什么都惦记着你阿兄。”
“一会儿用了早膳,母亲让你阿兄陪着你去赴秦家丫头的帖子,你阿兄也是会些马球的,让他教教你,你若是不会,便不去与那些个女娘打,小心摔了。”
沈锦棠心头一动,抬头看沈瑾修。
沈瑾修脸色明显有些泛白,显然是还未大好。
若是那样的退热,定然会染风寒。
林氏这是,当真瞧不见沈瑾修的半点不适。
虽然早就知道,可到底还是惊诧,忍不住道:“母亲,阿兄还病着。”
沈瑾修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锦棠。
林氏却满不在乎:“你阿兄的身体好,不过是跪了一晚,还能动弹不得不成。”
沈锦棠正欲说什么,却被沈瑾修打断。
沈瑾修:“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锦棠。”
林氏冷哼:“知道就好,要是锦棠出了事,你给我小心着点。”
等着出了林氏的院子。
沈锦棠才乖巧的跟在沈瑾修身后。
看着沈瑾修的背影,沈锦棠眼底忽然生出些心疼。
她在尚且如此,若是她不在,沈瑾修又当如何。
沈锦棠有些走神,全然不知走在前面的沈瑾修忽然顿住了脚步,直直的撞了上去。
沈锦棠鼻尖一疼,酸涩蔓延,眼里蓄满了眼泪。
倒吸一口凉气。
沈瑾修忽然转过身,低头看向沈锦棠:“昨日,你落下的玉佩是何人的?”
沈锦棠捂着鼻子,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在外头,不明所以:“阿兄为何这么问?”
沈瑾修:“你不过是孤女阿月,在宅院做侍女,那玉佩是上好的质地,怎会是你的。”
沈锦棠刚刚生出的一丝紧张全部消散,看来,侯府当真不知道江家的事情,她只怕是寻错了。
沈锦棠面不改色:“是..自然是我差事办的好,主子赏赐的。”
沈瑾修不信:“赏赐?那玉佩上面刻着字,分明是贴身打造的物件,怎么会赏赐此物给你。”
沈瑾修看着沈锦棠,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你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你的人?你原来主家的郎君?”
沈锦棠被沈瑾修问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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