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与黄锦山二人站在路口等车。
林曦手上的五张魔晶卡和两本修行法门已经消失了，不知何时收到阴阳空间去了。
只余一个麻袋提在手中，另一只手里盘着一枚斑驳杂色的银色小巧石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萦绕在石块上。
就像是一个原始野人第一次面对雷击火种的感觉。
林曦和黄锦山并肩的站着闲聊着，黄锦山似乎是因为今天看到了一面迥异人生的镜子，一条崭新的道路的开辟，言辞颇有感触。
“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林曦目光注视着远处的车流，平和问道。
“邪能，邪能者。”
“我想去进修邪能，从无到有的去学习，去展，去厮杀，去研究。”
黄锦山神色很是认真，实在少有的认真。
“你想好了？”
林曦一脚踢开路边的空瓶子。
瓶子咕噜噜的滚到一边，撞到一个背着破麻袋的褴褛老人脚边，麻袋里满是五颜六色的空瓶子。
老人向林曦感激的打了个手势，随后弯腰捡起空瓶，放到麻袋里。
黄锦山注视着路边衣衫褴褛的老人，像是看着未来的自己。
他神色坚定。
“或许这条道路布满荆棘，或许某天我会在这条道路中倒下，或许有很多可怕的事情在等着我。”
“但至少我不会后悔。”
“我不想许多年后的某天下午，我已经不再具备体验新事物的能力，只能重复的度过劳累的没有前路的每一天，庆幸自己又苟活一天。
“到那时回头向曾经的自己忏悔。”
今天魔幻的一天仿佛在告诉他，之前的人生不过是一天活了一万遍，尔后的一万天将是一万张不同的篇章。
相较于无知的平庸老死，他更愿意做个对世界本质有识的短命邪能者。
黄锦山的神色微微有些激动，但林曦感觉到他的确还算理智。
感知方面，二翼面对一个普通人，具体情感的真伪与牢固程度，碾压般的感知力还是能轻松感知出来的。
“你去修行邪能了，家里怎么办？”
林曦感觉到黄锦山的肩膀一抽，脚步一顿，随后恢复正常。
“你是不是从没有听到过我说家里的事情？”
黄锦山声音有些低沉。
“我也有些不太记得他们了。”
黄锦山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保持了沉默。
林曦也没有再问。
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确定的，就是不确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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