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读不懂参天大树的密语,我一边敬畏着它不断延伸的茂盛的根系,一边又庆幸自己的渺小让我不用承担巨大的痛苦。
对她来说扎根深处,意味着冒险,也意味着存活。
我从未如此渴望过开学。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母亲为什么不找父亲?他们是夫妻,生病的时候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她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我告诉她母亲身体不舒服,需要去医院,我们现在没钱了。
“是你妈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他有些惊讶地说,过了一会儿,他的语气变得僵硬起来,他说:“把电话给你妈妈,我给她说。”
我走到了母亲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用手揉着头,不时出沉重的呼吸声,如果那些难受的气息能一并带走她的疼痛就好了。
我把电话递给她。
“谁的电话?”
她看到父亲的名字后,不解地皱起眉头,她想要说些什么,再看了我一眼后,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她让我离开时把门关上。
房间里传出她压抑的嗓音和我远去的脚步声。
后来,父亲打电话说,他已经把钱打过去了,让我尽快陪着母亲去医院。
一个星期后,母亲确诊了心脏病。
医生说,这是长期精神压力大,焦虑易怒而患上的心脏病。
医生给母亲开了处方,他说这些药在一些大型药房都能买到。
他说,我们不用每次都来烟城的医院,离烟城远的话也可以到离我们住得近的大型药店购买。
医生说这些话时,母亲的表情有些难堪。
我们住的附近没有大型的药店,母亲吃的那些药需要我在市中心去买。
母亲的病让她很受打击,她待在卧室的时间变多了,每次她都要关上门,有时我能听到她和谁打电话的交谈声,当我想要听清楚时,那细微的声音凭空消失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母亲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酒店,经理找母亲谈话之后没几天,母亲便辞职去了一家文具店工作。
元宵节后我就开学了。
一开学,班主任便重新安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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