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筝深吸了一口气,她与杨讼简相熟是在宣仁五年。
杨讼简,字清让。
其父乃当朝户部尚书杨澄儒,其母是现任荣国公顾郢之最疼爱的妹妹。
当朝太后是他嫡亲的姑母,论起来官家算是他的表兄。
他儿时就常入禁中,与陈令闻相识已久。
温聆筝与裴凝走得近,自然而然也就与陈令闻交好。
那年永庆大长公主府的赏菊宴上,姚仲希故意给温聆筝使绊子。
本该是明珠郡主的主场,却偏巧言令色让她来讨这彩头。
她避无可避,又不想乱出风头,只好讨巧。
一揽屏风后,一尺绢布,一捧黄沙,作画,题诗。
只是温聆筝没有想到——楼阁之上,会有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金秋十月,满树的红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万千天光散落,在廊下勾勒出少年的俊朗。
他远远地从后头喊住了她,逆着光朝她走来。
他停在离她一步之外,似笑非笑。
她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戏谑,像条毒蛇。
“明明惯用右手,却偏用左手写字。”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回忆随风而散。
敛去了眉目间的一丝不耐,温聆筝仰头迎上杨讼简的目光:“不知杨公子有何指教啊?”
杨讼简垂眸一笑。
他略略往边上站了些,靠在墙上,一缕清光自他身后而来,有些晃眼。
温聆筝狐疑的目光朝他瞟去,好半晌,才听见他压低的声音:“温四姑娘在瞧什么?”
他显然是注意到了她打量赵伯霖的举动,温聆筝有些懊悔。
她只当没听见杨讼简的话,仍旧看着窗外,在与赵如韶目光相接时笑了一笑。
这个节骨眼儿上,避开倒显得心虚,还不如干脆些的好。
“我看风景,不行吗?”
“清让哥哥今日可是得闲了?”
,陈令闻转过身凑了过来。
萧裳华也探着脑袋往远处瞧:“清让哥哥若是得闲了,我大哥也总该得空了吧?”
杨讼简倚在窗边,檐下暂缓停歇的落雪随风而入,他抬手挡了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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