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别像上次那样缠成一团喽,最后还得我和柳烟一起解。”
红昭路过随口说了一句,说完后就抱着盆去了后面。
裴宴他着手里已经缠在一起,尝试解了两下,貌似缠绕的更紧了的串珠,默默无语。
“爷,”
红昭从后面走进来。
裴宴飞快的把串珠拢在袖笼中,淡然问道“怎么”
“已经备好水了,您和何少爷先去洗漱吧。”
红昭提醒。
“你帮我取衣物,我想换身衣裳,”
刚刚登山出了一身汗,他感觉不舒服。
“好,”
红昭应声,去里间给自家主子取衣裳。
“兄长要沐浴”
裴宴问刚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何子旻。
“我简单洗洗。”
何子旻温声回道。
“那兄长先去,不必等我。”
裴宴说着低头开始捣鼓手里的串珠,他并担心何子旻到,对方并不是多话之人。
不过人越着急越做不好事,裴宴一心想在红昭出来之前把串珠解开。
不过他天生少了双细腻的手,虽然有足够的耐心,但就是解不开,且越来越乱。
裴宴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何子旻站在原地没有动,裴宴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过,也不是说以前裴宴对他非常无礼,只能说并不在意。
这实属正常,毕竟多少人想往拱辰巷小爷身边凑,要是每个都真心相待,裴宴有八个身子也受不住。
父亲送他来给堂姑母的儿子做伴读,是为了感谢何老爷子的提拔,换句话说他仅仅是父亲表达感谢的一颗棋子。
裴宴好奇心重,跳脱,胆大,什么事都敢往上冲,有他从来没有的勇气,就算经常惹祸生事依旧不改热情,他羡慕裴宴能这样活着,也不
反感与他相处,但要说多亲近,那也是没有的。
从一开始的相处就没有站在平等位置上,以后再谈实在可笑。
只是大病归来的裴宴有些变了,他仍然不怕事,仍然动不动就有祸事上门,但行事却有了章法,他谈笑间就达到了目的,何子旻其实是有些惊讶的,而且他唤自己兄长,语气随意却没有轻视。
或许,这也是裴宴随性所为,并没有缘由,但
裴宴捣鼓来捣鼓去,却觉得打的结更多了,不免有些泄气。
“我来吧。”
何子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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