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卢卫不顺眼了,这个呆头呆脑,一根筋的蠢货,仗着自己的妹妹是长老的妾室,整日里对他们颐指气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况且,他本也不是个冷静的性子,当即怒上心头,大骂:“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歹毒’,怎么?被朝廷的鹰犬抓了几天,就真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人了。”
真当他瞧不出来他的小心思,别说他不知道配方,就算是知道,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他。
“你,你放肆。”
卢卫哪里受过这气,被往日里看不上眼的人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他一时间倒还寻不出话反驳。
慕少辞冷声打断他们:“够了。”
他看向老四:“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四哑口无言,他突然想到,卢卫不是与长老在一处,如今他被抓来,那长老他莫不是也落到他们手里?
慕少辞不想再同他浪费口舌。
他让温岑和温岳好生招待他们三个,自己以有事询问为由带走了栖月与挽竹。
慕少辞的值房内
栖月坐在他的椅子上,高高扬起脑袋,露出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慕少辞沾了药膏,动作轻柔的点涂在她的伤处,轻声询问:“疼吗?”
两人凑的极近,慕少辞满心满眼都是栖月脖子上的伤,而栖月一睁眼就是慕少辞白玉般的面容。
她不自在的撇开眼,纤长的眼睫如同振翅的蝴蝶轻轻扇动。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栖月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脖子。
慕少辞立刻移开手,“弄疼了吗?”
“没有。
药膏有点凉。”
慕少辞松了一口气,“那我继续了?”
栖月乖巧点头。
慕少辞随手把药罐搁在桌面,空出一只手扶住栖月的后脑勺,温热的指腹沾染上冰凉的药膏,在栖月细腻的脖颈上游走。
“你抹均匀点,那家伙可是下了死手,幸好我抓紧了她的手,不然真得遭殃了。”
慕少辞神色专注,语气严肃:“尽量别让自己置身危险,我会担心的。”
天知道,他看见灵娘压着栖月那一幕,紧张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栖月小声嘀咕:“没事的,我有分寸的。”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好了没?别是趁机占我便宜。”
看他涂了半天没弄好,栖月打趣道。
慕少辞局促的收回手,面不改色道:“好了。”
只是收回袖中的手指悄悄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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