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不在致命处,他自己也简单处理过,但还有几处仍在淌着血。
那证人颇为重要,温岑便让大夫先给他包扎。
温岳靠近,瞧清兄长身上的伤口,拿起搁在案上的药膏准备为他敷上,却被老大夫一把抢过。
温岳一惊,看向老大夫:“你这是作何?”
陈大夫嗫嚅着开口:“二位的伤不一样,不能用同一罐药膏,稍候小老儿为温大人换一种。”
他眼神躲闪,紧张的攥紧药罐。
慕少辞脸色微变,对温岳说:“去请云姑娘来一趟,快!”
温岳也觉不妙,慌忙冲出屋门。
老大夫见事情败露,从袖中摸出匕,颤着手刺向灰衣男子,千钧一之际,他的手被慕少辞扣住,下了匕。
温岑立即上前制住大夫,慕少辞瞥了眼他身上的伤,没有放开扣住大夫的手,只对温岑吩咐道:“你先别乱动,休息一下。”
他的伤口还未包扎,要是做些动作难免要流更多血。
温岑闻言,放开手,但警惕的目光始终落在大夫身上。
灰衣男子坐在床沿,此刻面色已显青紫,大口吐出黑血。
温岑疾步上前查看,老大夫道:“来不及了,毒已进入血脉游走全身,回天乏力了。”
栖月还没来,可他状况已然不妙,显然是濒死之相。
慕少辞想起她给自己的解毒丸,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取出药瓶抛给温岑,沉声道:“解毒丸,试试看。”
“没用的……这怎么可能!”
老大夫一句话还未讲完就看见服下解毒丸的灰衣男子停止吐血。
他是医者自然比他们更清楚那药的毒性。
若非小孙子被人劫持,他行医一辈子断然不能做这等阴险之事,可如今自己耗尽心力搭配的毒竟就这般轻易的被阻断。
一颗普通的小药丸?将他毕生所学全盘否定。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栖月和温岳快步进屋。
“姑娘,就是他。”
温岳指着床上的人,“快给他瞧瞧。”
栖月上前把脉,“性命无忧,多亏公子给他服了解毒丸。”
不然怕是撑不到她来便一命呜呼了。
“再给他服用几次解毒丸就可以。”
此言一出,屋内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除了老大夫。
他一把老骨头,死便死了,可他的小孙子还在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手中,要是他们知道他失手了,那他的乖孙岂不是要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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