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冰冷蔓延他的全身。
他知道,含章收取了给与他的一切,她本能杀了他,杀了他的阿娘。
可她没有。
放他们走,不是因为她还喜欢他。
而是她的仁慈。
无情的仁慈。
等衡一离开,含章弯下腰,猛然咳嗽了起来。
门外,一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色圆领袍,英姿俊朗,看上去相当年轻的郎君。
“阿姐!
我听说你受伤了?!
你没事吧!”
含章懒怠的抬眸,看到了来人。
秦渡。
柳姨的儿子。
比她小三岁的渡宝。
将军!
秦渡是个相当沉稳的人,明明比含章小上两岁,但已然十分的可靠。
他刚刚跟着父母从外地调回京城,而秦野生已然升任户部侍郎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遥,便可做户部尚书。
秦渡的到来倒是让含章简单分散了心神,儿时玩伴久别重逢,还能将外界的消息说给她听,解闷又打发时间。
她的情绪自然而然地好了一些。
不过偶尔还是会不经意间喊起衡一的名字。
有次被她阿娘无意间听见。
虞昭别有深意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道,“你要是舍不得,把人喊回来就是。”
含章说,“一个男人而已,哪有舍不舍得的?目前女儿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虞昭没忍住笑了出来。
含章的确没有继续多想,只当与衡一之间的事就是露水相逢,去过无痕。
她既尝过情爱是如何的一种滋味,便不会再惦记这些,一心将精力投在了事业之上。
她在大理寺待了三年,突然被调去做武将,外放剿灭登州的几处贼匪。
含章去过登州,剿匪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起初那些将士们还看不起她,觉得她就是被派来过家家的,可没用多久,他们就被打了脸。
含章似乎知道这些人对她十分轻视,上任第一天,就叫来了几个武将,当着那些将士们的面,把那些武将都打败了。
这些人勉强听了她的话。
直到抵达登州,开始剿匪,他们才知道,含章这脑子有多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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