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计然洗澡洗了较长时间,系青担心她晕在浴室,总在门外喊,“还没好?还没好?”
后来听着计然回应“没好呢”
的声音有些不对,推门进去,把站在莲蓬头下的女人的脸捧起来,计然脸上除了水,还有泪,嗫嗫道,“系青,对不起。”
系青没说话,穿着t恤短裤的他,抱住计然,眼窝湿润,他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也知道她为什么哭。
婚礼后,相拥着在浴室里哭泣,这是他们值得用一生记住的瞬间。
计然和系青的婚礼之后,不等国庆,陈嫣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她新联络的工作在丽江,跟大哥青讲,“参加你的婚礼我很高兴,但春儿的就算了,”
还是有点醋的,“瞧他那架势,要大操大办呢,哼……”
也知道,怀家哥儿两个,系青的婚事已然从简,春儿的若再从简,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再说春儿和计真也都爱热闹,巴不得大操大办~~哦,不行,陈嫣看不下去,所以,她得走,即使接下来一个颇长的假期要在异乡度过,也在所不惜。
陈嫣走,张浩相送。
从她家至机场,老同学一路上显得没情没绪,浩子故意捡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话题逗她说话,成效不好,眼瞅着就要进安检了,张浩怪担心的,她这么独自上路乘飞机去人地生疏之处,多~~孤清啊,想想,跟老同学坦白,“嫣儿,你还记得上次,你喝醉了,在我宿舍……”
陈嫣白他一眼,没好气儿,“不是我喝醉了,是我们喝醉了。
明明我们两个人出丑,单拎我一人儿来论,很不公平嘛。”
“啊,是,我们喝醉了,“浩子好脾气,继续,“后来,早上刷牙,你不是从窗台上拿了把牙刷吗?”
陈嫣把机票身份证给安检,“对啊,咋了?”
“呃,那只牙刷~~是我刷鞋的。”
张浩对陈嫣笑笑,不太真心地,“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陈嫣没太明白,“牙刷?刷鞋?”
这真不能怪她,她家没人让牙刷这么物尽其用过。
张浩解释,“是,用牙刷刷球鞋缝里的泥沙特干净,”
诚心建议,“下次你试试。”
陈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咧嘴呲牙,好像现在满嘴臭脚丫子味儿加泥沙似的,她牙碜着呢,想抓住张浩暴打一顿的愿望特强烈,奈何她人都要过安检了,只能~~先作罢,脸上那表情,十足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惨烈。
从机场出来,张浩接到陈嫣的电话,她暴跳如雷,把张浩狠狠臭骂一顿,撂话,“我告诉你,到云南你最好别来找我,你敢来,我就敢给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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