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轻声问:“你是来这里看你们阁主的吗?”
我心一跳,是说看到了阁主呢还是说没看到阁主呢?但我又完全不是特意来看他的啊,怎么忽然有种出来幽会被他抓到了的感觉呢?
我转了转眼珠,想起了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之论。
我开始冲他笑,他发愣,我又笑,他继续发愣,我又边笑边挑了个眉之后,他终于露出了笑脸。
接下来的动作却把我吓傻了眼,他边说“我也觉着你不能特意来看你们阁主的”
边开始脱衣服,然后还未等我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掀起了被子钻了进来,将我搂在他怀里。
我着外衣,他着里衣,我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想起了那晚偷听黄傲达房中事的事,想起了那晚他喝醉酒后我做的事,感觉整个后背都在发烫,我只好借其他掩盖害羞,向阿木大喊“男女授受不亲!”
他在后面嗤笑说“什么不亲不亲,我不亲你,就搂着你睡”
。
我又要反驳,他炽热的呼吸喷到了我颈后:“乖,我马不停蹄的找你几个时辰了,让我睡一会。”
……好吧,我妥协了,我将背部牢牢的倚在阿木怀里,带着安心。
这时,万物寂静,窗外鸟啼鸡叫已经没有了声响,我却好似听到了窗外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声,我的心提起,又随后放下,只两个字在耳中回荡:罢了。
章三九丧生火场
再回到府里时,我才第一次看清楚,红色大门之上写的是萧府、而非秦府,怪不得这么久都未看到秦墨宇的娘子,原是拿他身边暗卫萧直的府邸做遮掩的。
但当我在这个萧府看到那个与秦瑞暄的娘子长得极像的女子后,我这想法彻底改变,他不是拿萧府做遮掩,而是用方法阻止了阿蓝与他娘子相见的可能性。
丰国二公主,蓝莎。
晚风轻拂,些微清凉,有庭发出淡光,有一女子手提一盏灯笼跟在另一女子身后走入凉庭。
庭内站有一人,面朝那两名女子,优雅的负手而立。
这场景就似是最圆最亮的月亮下——男女幽会。
我趴在小山顶上,看着下方的三人相会,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兴奋,我以为会是谁家的小姐领着丫鬟来府里与哪个管家相会,也难保是谁家的两名小姐同时与哪家的管家相会。
阿木在旁边拉着我的腰要把我提起、远离这里一些,我不愿,两人便开始拉扯,直到挣扎间听到下面一个女子轻柔的说了一声“夫君,父王近日身体不太好,记得去看看……”
时,我和阿木拉扯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伴着浅淡的月光向下仔细望去,只看到那两名女子携手离去。
我看不清他们几人的面容,我却听到了那一声父王。
秦墨宇的兄长身体不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女子所叫的夫君是指秦墨宇。
一直记着阁主说的我不可以动怒动气,但此时此刻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随手抽出阁主送我的那个暗藏削铁如泥细丝的白纱,从假山上站了起来就要朝下方甩下去,阿木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我怒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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